北京万佛华侨陵园网上纪念园

2022年June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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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June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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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用晚餐。祝周末愉快!(感谢各位的亲人对乔乔的关心和照顾!)39715乔乔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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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June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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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08女儿:永远的怀念
亲爱的爸爸:
  
  今天又是8月18日。一瞬间,您离开我们22年了。小的时候不懂得人世间的生离死别。1960年,南屋小娟的爷爷去世,我没有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就是文化大革命咱们家南北东西大离散后,我也没有意识过,有一天生活中会永远没有了爸爸。22年来,每当想起在结核病院,跟妈妈一起泣别您的情景,想想就是在那么简陋的太平间里,最后见您,跟您永别,我心里都难过极了。
  
  爸爸:来美国这么多年,梦里我见到最多的人就是您。好多次,我都见到您没生病,但是在一个很冷清、很幽静的地方。当时,我劝您跟我一起回家,可每次您都说不行,得一个人待在那里。爸爸:22年来,您在怎么生活,您过得好吗?妈妈一定已经找到您了,对吗?人们都说,天堂就是净土,是乐园。也许那个世界很安静、很清新,与世无争,但您一定有妈妈的陪伴,一定生活得不孤独,对吗?
  
  爸爸:至今我都记得,小时候,9、10岁的时候,去看人艺或京剧演出前,您每次都给我画北京的街道图。那都是您怕我走丢了,就把剧院所在的街名、剧院附近有哪些显著的建筑画在纸上,放在我兜里……
  
  爸爸:梦里,我是那么的愿意您跟我一起回家,因为北京已经完全不是上世纪老舍笔下的那个古都,北京的变化翻天覆地,让人目瞪口呆。跟很多人一样,咱们家过上了充裕的生活。爸爸:一想起您是因为营养不良而得结核病,您一生都没有过上好日子,我和姐姐、小寄都难过极了。
  
  爸爸:今年3月我回过北京。这次回家,我想好了。等将来老了,我会落叶归根。那时,我想跟姐姐、小寄在一起。爸爸:我不愿意您孤独。您的视力不好,任何时候,我都不愿意您是一个人。2005年,我在美国立好了遗嘱:将来离世后,我愿意长眠在您和妈妈身旁。那时,我一定好好地陪伴您,永远跟您和妈妈在一起。
  
  小宇
  
  2008年8月18日
  
(2008/8/18 15:5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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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亲爱的好爸爸,往生的路上您走得可好?
亲爱的爸爸:
    二十二年前的现在您走了,您再也不回来了!二十二年了,往生的路上您走得可好?
  二十二年的日月交替,往事并不如烟;二十二年的时光变迁,并非弹指一挥间。二十二年了,独步行走在没有了您的日子里,一步一个脚印,每个脚印中都注满了我思念您的泪水,每个脚印上都刻满了我对您的不舍与牵挂。二十二年啊……
  二十二年里,见到过那么多失去亲人撕心裂肺的嚎啕,我能感受其中的痛彻肺腑的真情。可那多少倍于我的哭声,许多在不久的日子里就被笑声取代了。而我,尽管从没有过这种放声的恸哭,却在心里哭了整整二十二年。我也常想自己努力改变自己,我也愿意改变自己,可我做不到。想起您,我就不由自主澘然泪下。我永远也忘不了你吃过的那些苦。尤其看到社会进步到今天这个样子,物质生活这样的丰富,想到您苦了自己大半辈子,没有享过一天福,心里的痛真是无以言表。前些日子,凤凰卫视主持人在电视中说:一个人的亲人走了,如果他的家人总是牵挂着他,总是放心不下,那么他在往生的路上就会走得很艰难。爸爸,真的是这样吗?您知道我的牵挂与思念吗?往生的路上您走得好吗?
  近些天,每当打开您的首页,看到网同跳出的绿色纪念日提示框,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往下扯了一下。这种痛,用言语永远无法形容,只有我自己能够知道。见不到您,我把梦见您当成心中最美好的愿望。可这么多年了,只有前两个月的一天,您让我真真切切梦见您。在梦中,您不但和我对话,在我因为意想不到您会出现而兴奋地紧紧拥抱您时,您让我感到了您的存在。爸爸,因为这个梦,我情不自禁的高兴了好几天。爸爸,您知道我有多么想您吗?如果能知道,您一定常回来,一定不要让我把梦见您,永远当成奢望。
  爸爸,去年承诺您的事我做了。今年三月,我把结核病院的便函传真给了北京市红十字会。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解释:这个工作是九九年开始的,最初只面对将遗体捐献给红十字会的志愿者。碑是按年设的,同一年的人名刻在同一块碑上,每年增刻一次。九九年以前的捐献者一共只设了一块碑。几年过去,那块碑已经刻满了。他们把您的名字刻在了2007年,尽管这与事实有着太大太大的出入,但我接受了。爸爸,如果您真能活到2007年那该多好啊!
  二十二年过去了,我不知您究竟去了哪里;二十二年过去了,我始终不知这世上究竟有没有天堂;二十二年过去了,我又多了一个牵挂:往生的路上您走得可好?
  爸爸,我最亲爱的爸爸,您时时刻刻都在我的心里。您会陪着我一直走到我去找您的那一天!
(2008/8/18 9: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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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儿:写给妈妈的信
亲爱的妈妈:
  
    今天又是9月20号。四年前的今天,您在深度昏迷中,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流着泪惜别了这个世界,永远离开了我们。四年来,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在多少个梦里,我又见到了您。四年来,我一直好好保留着您在世的最后一个星期、在2002年9月12日最后一个夜晚,我从旧金山跟您通话的、那张没用完的电话卡,保留着我在异国他乡无根的漂泊中,您写给我的一封封家信。
  
    妈妈:从小我就知道,您不论在什么环境下都会生活得无忧无愁。上小学的时候,老师从来都是说,万恶的旧社会啊……。可是,我一问您那万恶的旧社会时,您竟会说起,您小的时候吃的烟台大鸭梨、鱼翅……。您会唱黄河大合唱中的许多歌,“黄河奔流向东方,河流万里长”就是我跟您学会的;您还会用日语很好听地唱一首儿歌“阿鲁格踢他,阿鲁格踢他,多果伲踢他”(春天来了,春天来到田野,来到乡村,春天来到了。)从小我就很明白,您非常疼爱我。就像爸爸对他的同学说过的:您姓“温”,您的性格就跟您的姓一样——柔美、温和。您很有耐心,不会发脾气。自然灾害的时候,每次做完作业无所事事时,只要我抱着您硬磨着要二分钱,三说两说,您一定会给我。
  
    妈妈:很小我就知道,咱们家只要爸爸在,凡事您都不用着急。我还记得,不知那是我几岁的时候,您在棉花头条炒猪肝,家里的顶棚是纸糊的。那是一个冬天的傍晚,炉子上的炒菜锅烧得太热了,锅里的油“嘭”地一声燃起了两尺多高。当时,您束手无策,真的跳起来了大叫:“玄浩,玄浩!”爸爸正在看书,只见他大步流星走到炉子前,拿起木头锅盖,往火苗上这么一盖,火就没有了。正是那一刻,在我幼小的心灵里,我懂了:咱们家不能没有爸爸。
  
    妈妈:1971年中学毕业分配时,学校没有留我在北京。姐姐从内蒙回来探亲,知道了我们的分配结果,心情很沉重,都不知该怎么安慰我。当时,爸爸不能回家;您没有特别跟我谈谈,说点什么,所以我以为您不会着急。但是,1971年9月我要去西双版纳前,在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妈妈:您依依不舍地望着我,很伤心地痛哭起来……
  
    我至今都还记得,1975年我第二次探亲后又回云南。爸爸到火车站去送我,就在火车要启动的那一刻,您满脸泪痕,举着洗脸毛巾、牙刷、牙膏,赶到了车厢前……。后来,爸爸在信中告诉我:我离开家以后,您发现我忘了带洗漱用具。因为来不及买站台票了,您一到北京火车站就哭着非进站不可。是因为顾念您女儿走得太远,检票员放您进了站。但等爸爸跟您要出站时,火车站的人硬把您当成扒车到北京上访的。是因为爸爸的温文儒雅,还有您字正腔圆的一口普通话,北京火车站只让补了一张站台票,放您和爸爸一起顺利出站。
  
    妈妈:我背井离乡在美国挣命拼搏的这十多年,您是所有亲人中给我写信最多、最勤的人。只要我想家了,您的来信就会在信箱里默默地等着我。您不能像爸爸那样古今纵横,长篇博论,因为您小时候赶上抗战,因为您长得太漂亮,兵荒马乱的,外公外婆不敢让您出远门上学,更不敢让您像您的堂姐妹一样,去读西南联大,读北师大,读复旦大学。但是,您的来信、您纯朴的闲谈、您跟爸爸一样每篇必称的“宇儿”、您独具一格的落款“母字含英”,让我对咱们家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深切思念、向往和期盼。
  
    十多年来,我一直想着,等我生活安定下来的那一天,一定要接您来美国,好好生活一段时间。我觉得,外婆、外婆的母亲、外婆的外婆,都是很长寿的人,都活到了九十。我以为,您身体一直很好,一定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接您来美国,好好对您尽孝道。我实在没有想到,2002年9月,我每天给您打电话只打了一个星期,我头一天晚上还跟您通过电话,第二天一早刚走进办公室,姐姐的电话就到了。而在那一刻,您已经再也醒不过来,就这样跟我们永别了。
  
    妈妈:每当我想到您就这样走了的时候,心里真是难过极了,我真舍不得您再也回不来了。无论我在国外能否成就一番事业,一想到在您生命的最后时刻,我一次都没能陪您去看病,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您走,我心里真是难过极了,不知该怎么自责才好。孔夫子说:“父母在,不远游。”当您再也不会醒来的那一刻,我顿悟了:放弃在北京的大学里执教、选择来美国,是一个大错!因为书可以读一辈子,学位宁可不要;而母亲,一生一世毕竟只有一个。
  
    妈妈:我期待还有来世。来世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您,找到爸爸。我发誓:来世一定还要做您和爸爸的好女儿,永远和您、和爸爸、和姐姐还有小寄做一家人。妈妈:今生今世,我在太平洋彼岸永远深深地爱您,思念您,惦念您。我愿永远孝敬您,永远都不离开您!
  
(2006/9/20 0:3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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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写给我逝去四年的妈妈
妈妈:
    四年前的今天,四年前的现在,您与死神抗挣了整整一周,最后还是撇下我们找爸爸去了。妈妈,四年了,您好吗?
  
    记得四年前的今天,上午10点多钟,您的脚指开始发凉。时间缓缓地流逝,您的脚慢慢地凉到脚掌、凉到脚踝,悄悄地一直一点点往上走。我用双手紧紧地握着您的双脚,想用我的体温拉住你远去的脚步。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中午一点,您走了。
  
    妈妈,您发病的那天,晚上九点多还和我通过电话,这是您最后一次和我说话了。十二点三刻,小寄打来电话说:“姐姐,妈不好,吐了。”我真以为您只是吃得不舒服,让小寄马上叫救护车。我们也风风火火赶了回去。平时20分钟的路程,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开到家了。尽管我心里也不塌实,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情况会糟到这种程度。
  
    到家时,医生已经开始施救了。我叫您第一声时,您还“嗯”的回应了。我告诉您,我回来了。接下来您只是呻吟。医生不让我叫您了,说您听不见。他告诉我“老太太病得很重,很危险!”我根本就不相信。我一直认为你能长寿。您什么老年病都没有,血压从来70/110,心脏从没有不舒服,糖尿病、哮喘病都与您无缘,抑或偶尔感冒,吃几袋感冒冲剂,不治也能自愈。外婆活了八十几岁,您的外婆、您的奶奶也是活到八十几岁,我甚至认为您的能比我活得还长。您怎么可能一下就走呢?
  
    到医院,CT结果很快出来了:脑出血,200多CC,脑疝。无论我怎么央求医生给您手术,医生都不同意。并且说,手术的最好结果是植物人,而更大的可能是下不了手术台。他讲了许多很中肯的话,最终我放弃了自己的主张。妈妈,当我告诉您:“妈妈,咱们不手术了。”您听到了吗?您怪我吗?
  
    在医院的七天里,只要看到我没见过的医生,我都追着问:“我妈妈的病真的没有手术的价值了吗?”答案全部是肯定的。七天的时间里,所有医生和护士,甚至连护工都说:“老太太身体真好,一般人早挺不住,早走了。”可是,您身体这么好,为什么还会得这种病呢?您走得那么匆忙,匆忙得我们都没能来得及侍候您!
  
    妈妈,有时我也想,或许您走的还是很塌实的。因为您知道自己没有心脑血管病,您不会想到自己一下就出这么大的问题;您知道救护车马上就到了,您会觉得到医院有医生就不用担心了;您知道我马上就要到家了,在您看来,我到家很多问题就能解决了。妈妈,我真希望是这样。我真希望您的一辈子到最后也是宽宽心心的。
  
    妈妈,您走了四年了,想起您我还是禁不住泪流满面。您从来都是坦然地面对生活。无论甘苦,您从不抱怨。在生活上,您对我们从没有过什么要求。我总也忘不了,每次回家,您都会到大门外去等我;每次和您一起进家门,您都会和我手牵着手;每次我往冰箱里放带回家的东西,您都会站在边上微笑地看着;每当我问您,下周我回来时给您买点什么,您总是知足地说,家里什么都有;每当我给您一点点钱,让您自己买想吃的东西,您总是幸福地说“我有的是钱!”妈妈,您怎么会“有的是钱”呢?您太容易满足了!您满足我们对您的一点点好,更满足别人艳羡您“温阿姨真有福气,三个女儿都孝顺。”您七十岁生日时,我想除了陪您去吃顿饭,还要送您件礼物。想到我们小的时候,为了贴补家用,您把家里的首饰陆陆续续都卖了。于是,决定给您买个戒指。本想挑个“寿”字的,但显春嫌太小,最后选了个“福”字的。没想到,一向不注重装扮的您非常高兴,也很喜欢,有时甚至舍不得戴。
  
    妈妈,我永远忘不了您年轻时的端庄。没见过您,只见过您和爸爸照片的人都惊叹我有这么漂亮的妈妈。他们哪知道生活中的您比照片更出众。您端庄淡雅,身上没有一丝丝的妖娆。您从不在意穿着。爸爸去世后,爸爸的裤子、衬衣,您自己随意改改都在穿。您发病时身上穿的就是爸爸的一件灰色混纺布的衬衣,只是把领子去掉了、把袖子改成了中袖。(您走后,我把这件衬衣洗干净,整整齐齐叠放在了一个精美的木盒里。这是您和爸爸两个人穿过、留给我的纪念。)那怕是您普普通通的一张证件照也会大放异彩。1965年春天,班里同学告诉我:“你妈妈的照片摆在人民照相馆的橱窗里了,比真人还大!”我记得很清楚,那张照片中的您穿的是一件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黑底碎花布面棉袄。因为第一年拆洗时,领子被弄丢了,您舍不得买新面儿,没有办法,只得装了个黑领子。这黑领子在照片中非但没有成为缺陷,反而成了刻意的时髦。晚上我问您,您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第二天您下班,去了趟照相馆,让照相馆的工作人员把照片从橱窗里拿出来了。妈妈,您的美貌是尽人皆知的。长大后,姚姚外婆告诉我,52年商务印书馆从上海迁京,我家隔壁院子是商务印书馆的宿舍,当时商务印书馆的人都知道,在我家这条古老的胡同尽头住着漂亮的您。姚姚外婆说,那时商务印书馆里有好多人像所有追星的人一样,常常特意到9号来,为的是能看到住在10号的您。只可惜,文化大革命不知哪一拨造反派拿走了我家的相册和照片。文革以后,我们家人聚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即便在一起也是各忙各的,居然再也没有照过全家福。您和爸爸除了一张大表舅从美国回来时,在四姨家照的照片,也就只有83年办身份证时的证件照了。小宇去美国后,您老得很快。记得有一次我回家,您对我说:“我真的老了,怎么都成三角眼了。我觉得自己没这么难看。”妈妈,人哪能永远不老呢?想您时,我常常会想起年轻时的您,想起爸爸给您拍过的那些身着人字尼长大衣、身着列宁装的照片中漂亮极致的您。我也更会想起暮年慈祥倍加的您。妈妈,您永远在我心里。
  
    妈妈,前晚洗澡时,不知什么原因,忽然想起在我小时候,您常哼唱的一首日本歌。当时,我真想把这首歌的简谱写给您(因为我只会唱,不会填日文歌词)。记得文革初期,有一次,您一边做饭一边哼唱。我制止您:“别唱了,再唱别人说您是汉奸,是日本特务!”您说这首歌的名字叫《春天来了》。我坚持说:“春天来了也不能唱!”从此,我再也没有听您唱过这首歌。妈妈,您还记得这首歌吗?“阿鲁格蒂他,阿鲁格蒂他,多阔伲蒂他……” 妈妈,小时候我不喜欢您唱歌,因为别人的妈妈都不唱。我总担心别人会笑话您。刚刚看到小宇写给您的信,她也提到这首歌。几十年了,我们不约而同想起这首老歌,是不是您在天堂知道我们在想您,您正哼着歌在看着我们呢?您现在还喜欢唱歌吗?咱们唱中国歌,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唱“黄河奔流向东方……”,唱“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我和您一起唱!
  
    妈妈,我真的非常非常想念您。您走了,生我养我的那个并不富足,但是给过我无尽的温暖和关爱的家没有了。我会永远把那个消逝的家装在心里。我爱爸爸,爱您,爱妹妹。我会带着这份珍藏在心里的回忆,将来去找您。
  
    妈妈,您在天堂好吗?您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爸爸。将来我们一定会找到您,找到爸爸,永远做你们的女儿。
  
(2006/9/20 13: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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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爸爸:您在天堂好吗?祝您生日快乐
亲爱的爸爸:
  今天是您的生日。您在天堂好吗?
  记得当年我们开玩笑叫您“老爹”时,您还微笑着问过我“怎么想起叫我老爹?”爸爸,现在您真的老了,八十五岁了。每当看到年迈的父亲身边有女儿陪伴的场景时,我就会想起您。我不知道八十五岁的您是什么样子,不知道您现在生活得可好,也不知道您是否需要有人照料,更不知道您究竟在哪里。我多想见到您,听到您的声音,多想在您人生的路上再多陪您走上一程!可是,爸爸,您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您的音容笑貌、您的身影永远无情地定格在了22年前。如影随形的只有您留给我的深深的爱。伴随这份让我永生永世享受不尽的父爱的,是我对您生生世世的牵挂与思念。
  爸爸您也曾经年轻。尽管那时的您,在我记忆中只留有几幅画面、几段短短的图象,尽管因为那时的我不认识颜色,所有的画面都是黑白的,但在如烟的往事中,永远那样清晰。那时,您很年轻,瘦瘦的、高高的,一顶退了色的布单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很亮的眼镜。依稀记得家里住的那三间平房,双人床床头贴着窗台放,好像我总是在那张床上玩儿。站在床上,从玻璃窗能在第一时间看到进了大门,经过门房拐进院子的人,那是我生活中的乐趣。每到傍晚,我更会站在床头,双手扒着窗台,眼睛直直地看着门洞。您下班后从门洞拐进来出现在我眼前时是我最高兴的。我喜欢您,盼着您隔着玻璃,一边叫着“安安,小不点”,一边和我顶脑门、顶鼻尖。我喜欢您隔着玻璃刮我鼻子,喜欢听您说“安安变成塌鼻梁啰”。小时候,我一直以为这是您哄我玩儿的一种游戏。直到长大些,我才渐渐明白,您不是为了隔着玻璃哣我咯咯笑,而是因为您患有肺病,您是让那玻璃为您阻挡那可怕的结核菌,不让我被传染,是世上最深的父爱的表达方式。玻璃阻挡了结核菌,却没有阻挡爸爸对我的比山高比海深的亲情。我知道,这一切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安安,小不点”更成了当年醉里声。           
  八五年,在医院给您陪床时,我和您讲起这段记忆,您很诧异,我自己也诧异,小时候发生过的很多事情都淡忘了,为什么我偏偏记住了自己一岁多时的场景。多少往事化为轻烟,随风飘去,而爸爸如山的父爱永远深深地铭刻在了我的心里。现在,我也不再年轻。小时候一些芝芝麻麻的小事时常浮现在眼前,我更常常想起那个背个布书包,从门洞走进来的您。爸爸,那时您多年轻,那时的我多幸福!爸爸,我真的特别特别想您。
  爸爸,因为您的肺病,您也比普通人家的父亲多操了太多的心。同学都奇怪为什么我家每天用来苏水扫地;别人都奇怪为什么无论冬夏我家每天一定要定时通风换气;邻居们都奇怪我们全家不仅吃饭时用公筷,您的碗筷除了专用外,从不让我们清洗。外人哪里知道,更让您每天操心的岂止这些!想起小时候的一些往事,常常让我无比悔恨。年轻的我们不懂事,不懂怎么心疼父母。那时,每到吃完晚饭,您总是催促我们,希望我们早些洗脸、洗脚,早些上床睡觉。可我们,一吃完饭,谁也不愿洗碗,赶紧趴在写字台上,看书的看书、看报的看报。炉子上一大锅洗脸水,烧的开了又开。您一遍遍催促我们,我们只是一遍遍的答应,就是一动不动。其实,我们不是不知道,待我们睡下后,您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您要看书,您要看报,这都是您的工作的需要。您还要把家里所有的碗筷、我们的洗脸毛巾、脸盆,一起上锅蒸45分钟,甚至每天连擦桌布的消毒都不放过。一两点钟睡觉对您来说是“正常”的,您太辛苦了!可当初我们为什么不能早点儿离开写字台,早点儿躺下,让您早点儿干事情,早点儿休息。如果我们当初懂点事,也许您的身体会比后来好些,抵御摧残的能力也许会强些。可当初我们不懂!现在想起来,这种后悔真是无以言比,只有唏嘘不已!在您的精心照料下,我们姐妹三个像正常家庭的孩子一样健健康康地长大了。
  五八年,经过胸改手术,切掉了半个肺和五根半肋骨的您又顽强地站了起来。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您牢记这生命的来之不易,多次告诉我们,“是党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您对党的感激、对党毫无保留的信任,使您默默地承受了三反五反、肃反、反右、四清、文化大革命一次次的政治运动。您热爱党,热爱新中国,您把这一切都看成是“无产阶级专政的需要”。在您的嘴里,从没有过一句怨言。然而,无情的运动使本来就体质羸弱的您随着时光的流逝,过早衰老了。
  六八年四月“清理阶级队伍”,您被隔离了,后来直接去了文化部五七干校,四年多没能回家。在干校,您和所有身强力壮的同事一样,从事着繁重的体力劳动。当您有了通信自由后告诉我,您的眼睛不好,像是得了白内障,给我们写信,几乎看不见,完全凭感觉。您说,您还常发心绞痛,有一次推着车上坡,已经觉得自己不行了,眼前全黑了,车也到了坡顶…… 那时,我最担心的就是您的身体。我不敢想象没有爸爸的日子我们怎么活下去。
  七二年春节,我从内蒙回家探亲,您也终于从湖北撤回北京。在回京的火车上,想着四年多没见到的您,我不知您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想,见到您的时候,我一定会泪流满面地扑上去,紧紧地拥抱您。可是,当您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只是轻轻地叫了声:“爸爸!”。爸爸,当我见到您的那一刻,心痛的感觉到今天都不会忘记!您变了,您的个子好像没有以前高,您剃成了寸头,您白皙的皮肤晒成浅棕色,您的脸上不仅多出了深深的皱纹,还有一个以前不曾有的十字形小疤。您笑着告诉我,那是在干校时,您脸上长了个疥子,当地卫生院为您留下的纪念。您依旧乐观,仍旧没有丝毫怨言。
  七二年春节以后的日子,每到傍晚下班时,只要我在家,都会跑到大门外去等您,生怕您像六八年清理阶级队伍时那样,早上好好的出门去上班,一走就四年多回不来了。每当看到您从胡同的尽头拐过来,我都会跑过去帮您拿书包。您的书包很重很重。爸爸,仅仅四年,您再也不年轻了!当我发现,用螺丝刀紧东西时,您的手在不经意的颤抖;没做什么事,您的呼吸就很重,像是在喘;从街角拐过来时,您不是用大腿带着小腿走,而是蹚着走…… 我的心真痛极了,痛极了!记得我对您说:“爸爸,您老了。”您看着我,微笑着说:“你们都长大了,爸爸怎么会永远不老呢?”爸爸,您是一下就老了。那一年,您只有四十九岁!想起这些,我的泪水就会止不住地往下流。
  五根半肋骨的切除,四年多不堪重圧的体力劳动,加上您整日的伏案工作,您的脊椎一点点的侧弯。可恶的结核菌也趁机一点点侵蚀您的脊柱。从低烧到高烧,两年多的求医,始终没能查出您的病。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十七日,您病倒了,再也没能站起来。爸爸,每每想起这些,我的心里就像刀割一样。
  爸爸,这一辈子,我能每天和您在一起、和您接触最多的日子,竟然是您住在了医院里。第一次手术失误后,医院把没有了任何生命体征的您硬是抢救过来。医生告诫我,尽管您被抢救过来了,接下去肺部感染、褥疮、尿路感染是迫在眉睫的三大致命的因素,随时都有可能使您失去生命,当时就下了病危通知书。
  术后病房的十二天,是我和您整日整夜与死神抗争的十二天。第三、四胸椎的高位截瘫,使您不但不能坐起来、大小便失禁,更使您不会像正常人一样的咳痰。全麻后,大量的痰聚集在您的肺里,只有靠外力帮着排出。每天,只要您醒着,我就坐在床边,把手掌和手指屈出个角度,一边和您聊天,一边顺着肺部的纹理,从末端一下一下向大气管方向拍。您不顾疲惫,始终积极地配合着咳痰,我们一秒钟也不敢懈怠。您累了,休息了,我就跑着洗这洗那、帮您按摩、活动您的踝关节、膝关节。我不仅希望我们能顺利地从术后病房出去,还期盼着下一次的手术,期盼着您的病能得到治疗。十二天的时间,我没有睡觉,也不知道疲倦。我拒绝任何人的帮助,生怕当我不在的时候,一点小小的闪失使我失去您。医院从每天不分昼夜三四次专家会诊,到一天两三次,再到一天一次…… 终于,医生告诉我们:肺里的痰全部清干净了,体温、脉搏也正常,可以回病房了。抑或是这十二天的努力感动了上苍,医生都直言,我们创造了医学的奇迹!“爸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激动地对您说。
  十二天了,第一次安下心坐在椅子上,我的头枕着您的枕头,搂着您的脖子,闭着眼睛。我不再怕什么结核病不结核病。太阳暖暖的照在我和您的脸上,眼前一片桔红。那一刻,我看到了生命的希望,心里无比幸福,完全忘却了您仅仅是暂时脱离生命危险。直到偶然间听到护士们在议论“三号三父女两个真让人感动”,“真希望上帝能让三床的病好了!”时,我才如梦初醒,从飘渺的幸福中跌回到了现实里。以后,无论我们怎样的努力,您的身体每况愈下。一年零八年月啊,您太累了。一九八六年八月十八号的早晨八点,您走不动了。
  我不愿回忆在医院的那些日子。那一年零八个月,除了让人永生难忘的、眼前曾有过的短暂的桔红,留在我心里的只有一片阴沉沉的昏暗。
  爸爸,俯仰间您 85岁了,真的是老人了。今天是您的生日,我在这里陪着您,和您在一起,用心为您做寿,用心为您祝福。爸爸,我多么希望您能感知,如果您能感知,我就不会流泪。
  最亲爱的爸爸,我愿您永远年轻,愿您生日快乐!
  
(2008/7/3 10: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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