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August月
313:36:5
相册评论邵付国
  马塘小学永远感念刁教授、吴教授的恩德,对于乡村教育的执着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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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June月
2317:3:47
追思会凯民发言凯民
  谢谢学校举办的这个追思会,谢谢前来参与缅怀追思我母亲的各位领导.老师和同学
   六月八号的凌晨1:47分,母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享年92岁。
  这些天,我经常站在母亲的遗像前,看着被鲜花围绕着的母亲冥想,多么希望这仅仅是一场梦,我无法从这揪心的悲痛中走出,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快的让人无法承受……
  母亲生前偶尔会说,希望自己能够活过我外婆94岁的年龄,我还调侃她把人生目标定的太低!母亲的身体一直给我们一个很好的感觉,能吃能睡,虽然腿不好,但能运动,甚至电脑和手机也玩的很娴熟,平日里,只要不下雨,她总会在上午骑上自行车去她钟爱的校园愉快的转上一个多小时,因为她相信,骑自行车最适合她这样腿脚不好的人锻炼!所以坚持每天这样的运动,乐此不疲,坚持了数年,乃至很多人都说,吴老师在校园骑车已是南师大随园校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可如今,这道风景线不复存在了,校园里再也看不到母亲慢悠悠骑在车上的身影…
  疫情发生的这几年,我和我爱人住到了宁海路母亲的家里,和母亲朝夕相处的这三年,成为母亲一生中最安逸的三年,亲人的陪伴让母亲心情愉悦,每年我妹妹也会定期从国外回来探亲二次,所以可以告慰的是,母亲直到临终都生活在亲人的陪伴中!母亲的大半生都献给了她钟爱的教育事业,求学和工作都在南师大这个美丽的校园中,辛勤耕耘,培养了很多她喜爱和喜爱她的学子,她与我父亲互敬互爱,荣辱与共一生,无论是在艰苦岁月,还是在动荡年代,都从没有对生活有过抱怨,真正是和祖国同呼吸共命运,坚守住了一个有良知和有责任感的教师本分
  妈妈一生随和知性,有很多老老少少各种社会阶层的朋友,母亲对子女从不溺爱,总是尊重我们的爱好和选择!母亲从小就对我们要求,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所以我和妹妹很小就已开始学习独立生活,独立的去面对动荡岁月带来的种种磨难,这也成为我们日后对自己子女的要求!
  我们一家和南师大,和教科院有着深厚的情缘,我和我妹妹从小就在各位与母亲同事的叔叔阿姨的关注下长大,这个校园留给我们了太多太多的回忆,我家的搬迁从虎踞关十号到西山,到如今的宁海路,始终离学校很近,我们父母的大半生和我们的大半生都融入了这片校园,生活着,努力工作着,如今,当年的叔叔阿姨们也都早已步入乐龄,当年经常出没于我家的同学们如今也都成为了学校的教学科研栋梁。时光在日夜兼程的飞驰,如今我们在这里追思这位逝去的亲人,同事,朋友和老师,思绪万千……满心话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如何才能停止无尽的思念……
   十四天前,母亲离开了我们,走的是这样的匆忙,从四月二十号发现身患重疾到六月八号凌晨骤然离去,不过短短四十九天,在这短短的几十天中,母亲做了她一生中最艰苦的努力,因为她虽有儿子媳妇陪伴在身边,但她同样渴望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儿,同样渴望能再一次和老同事老朋友相聚,为了这个渴望,她忍受吞咽困难的痛苦,坚持喝中药,坚持吃一切难以下咽的食物,甚至是一杯水,但无情的病魔却用更无情的方式吞噬着母亲的肌体,母亲终于在女儿解禁的前两天倒下,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母亲做了她能做的最大努力,也为做儿女的树立了一个如何做长辈的楷模!母亲离开了,再也不能回来,再也不能为儿女缝缝补补(前些日子92岁的母亲还在为我缝补衣衫),再也不能为我们做可口的点心和早餐(母亲起得早,经常在我们起床时已经做好了早餐),如今,我们兄妹失去了亲爱的母亲,更是失去了一个永远可以遮风避雨的家,我们再也听不到他老人家拄着拐杖走来走去,拐杖敲击地面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她老人家标志性的咳嗽声,这些平时听起来并不悦耳的声音,现在却已是再也听不到的,最向往的声音!
   并不善于表达情感的我从未在母亲生前说过,但今天我要大声的说:妈妈,我爱你!!
   如果有来生,你还会选择我做你的儿子吗?
   谢谢大家,谢谢教科院领导和各位老师在我母亲病重期间所给予的关爱,谢谢院里主办的这个追思会,也许今天以后,我们和教科院没有了以往的密切联系,但从我心里,一直会把南师大,把教科院当做心中可以依托的家园,我想,南师大也一定不会忘记我的父母~这两位将毕生为之奉献的教师!谢谢!再次感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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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June月
2121:45:2
追思会凯华发言凯华
  “我等不及你了!”这是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一个“等”字道出了多少艰辛与无奈。这是在6月6日,我和妈妈的最后一次视频时妈妈说的。当时妈妈应该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要走了,而根据当时的政策情况,我依然还有八天的隔离期。虽然有微信,我们还能彼此相望。但冰冷的屏幕就这么把我们隔在了两个世界。
  8日凌晨,妈妈真的就这样走了,9日晚上我接到了允许解封的通知,当时真的是百感交集。9日是个星期四,这是我和妈妈相约每周通话的日子,这么多年来,每逢星期四我们就会聊上一个多小时。妈妈会事无巨细地说起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而我更多的时候是在聆听,当然我也会随时汇报身边琐事。和妈妈的通话是我每个星期四重要的日程,它让远离家乡的我,常常能够感受到亲人的气息,有了妈妈的电话,南京的一切仿佛就在身边,我似乎从来都不曾远离。但在6月的这个星期四,我虽然千里迢迢地飞回来了,却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声音。回到空落落的家。墙上的妈妈笑容明媚,房间里到处充满了她的气息,却唯独不见了熟悉的身影。
  这两天和哥哥一起整理妈妈的遗物,无论是衣物还是书籍,处处井然有序,仿佛还在等待着主人的莅临。院子里丝瓜黄瓜登高爬低,铁树桂花树沉默不语,也许正在期待着那个每天散步的熟悉身影。睡在妈妈的床上,穿着妈妈缝缝补补的睡衣,想起妈妈前不久还和我说她现在还能穿针引线,颇为自豪。而我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妈妈是会活过一百岁的。万万没想到……是啊,万万没想到,这两天每个听说妈妈离去的人都忍不住会说这句话。生命是如此无常,总是让人淬不及防。
  人生最苦别离,比这更苦的就是无法别离。本以为高科技已经让世界变成了地球村,现代人无论到哪里都只是弹指一挥间。没想到这次疫情却让世界重新分裂,大家各自为政,造成我这样的悲剧。
  我想妈妈是知道我的急切的,她也尽力争取了。听哥哥说了她吞咽困难时依然坚持吃东西喝中药,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回到了从前。妈妈曾经历了几次医疗事故,但都靠着她自己的坚持和努力恢复了正常。我本以为这次依然可以的,但却没想到天不假人愿。闭上眼睛就想到妈妈那句我等不及你了,让人忍不住泪目,但我知道能让坚强的妈妈说出这话她是真的坚持不住了,我也实在不忍心再让她坚持了,所以哥哥和我都决定遵从妈妈的愿望,不做创伤性治疗,让妈妈不要再承受痛苦。
  这次回来虽然有遗憾但因为妈妈做了遗体捐献让我在14号能够再见妈妈一面,让我略感安慰。前两天又和哥哥一起到南师大走了走,这里是我生长的地方,承载了太多的回忆,近十年来每年我都会回来探亲一二次,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寒都会和妈妈一起来学校骑车散步。校园里四季不同的花草树木,都是我们的话题,妈妈说校园里四季花不同,但无论何时都会有花盛开,就像现在的白玉兰。曾经还想和妈妈一起记录一下春夏秋冬的花木品种,但因为爸爸妈妈的相继离去,这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
  妈妈的九十二年人生有七十多年都是和南师大联系在一起的,我们家搬了几次家都是围着南师大校园转,有一段时间更是住在校园里面。可以说南师大就是我们生长的地方,也是妈妈最热爱的地方,这里的校园是她心心念念怎么转也不会厌倦的地方。虽然我也带她走了不少地方,她去了三次新加坡,去了新西兰、英国、法国、意大利、日本、马来西亚、印尼等等。但她最喜欢的地方依然是南师大,受她的影响我们也舍不得这片美丽的校园。但今天也许我们不得不和这里告别。
  感谢学校组织的这次追思会,感谢各位来参会的师长,让我们的哀思能有所倾诉,能在妈妈最热爱的地方和她做最后的告别。妈妈你一路走好,相信你会和爸爸一起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你们心爱的人和这片热土,我们不会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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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June月
1312:5:47
悼也显章婉兴
  也显走了,我再也听不到她那特有的、令人发笑的绕口令“吃葡
  萄”了,也再也看不见她以九十高龄在校园里骑三轮车的身影了。她
  走的那么匆忙,使我毫无思想准备,那么坚强、热爱生活的人,怎么
  一下子就被病魔击倒了呢?
  也显毕业于5 3 年院系调整后的南师教育系,随即留校工作。她
  毕生主攻“教育学”,在这一领域耕耘了数十年,勤学,勤教, 不论在教学还是科研方面都卓有成效。
  我和也显不仅是工作关系,私交亦佳。我俩曾受组织上的委托,一同两次陪同龚启昌先生赴京同仁医院治疗眼疾;也多次出差各地,包括上海 。在出差上海期间,我未曾住过旅社或受访单位,总是和她
  一起住在她父母家中(也是她自己的家),睡双层床(她睡上铺,我
  睡下铺),吃家常饭,伯父母待我如家人,我感到和在自己家中一样
  的舒适、自在。
  文化大革命后,我人农村下放,回校待儿子成家后,又随他迁至江宁,至此,与也显联系就渐少了 ,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主要通过电话联系,煲电话粥,一谈就半个小时,还意犹未尽。
  此前,老友明宽病逝,因未得到其家属通知,也未能见到。后面这次也显病逝,我因年老体衰,也未能亲自送她一程,终觉遗憾。
  书未尽言,也显,你与病魔斗争,身心疲惫,也该休息了。你好
  好的、美美的睡上一觉,待你睡醒睁开眼睛时,培萼正在你床前守候
  着你,所有爱你的人也都在祝福你,你仍然是幸福的,一点也不孤独。
  紧紧握你仍带仍带有温度的热情的手。
  章婉兴
  2022年6月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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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June月
1221:18:45
纪念外婆亚婕
  6月8日,外婆离开了我们,享年92岁,也算是喜寿了。小时候住在南京时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去外婆外公家,长大后回想,好多记忆都是在那里留下来的。第一次做核桃仁蛋糕,是陪着外婆用手动打蛋器完成的。第一次吃怪怪的肉汤圆,也是在外婆家的厨房里。客厅的过道是我和姐姐练侧手翻的地方,小房间里收藏了一整套百科全书,还有可以假装是耳坠的小贴纸。阳台上有外公心爱的兰花,多年才会开一次花,得拍胶卷照片记录下来。外婆外公的书桌上各有一盏绿色的老式台灯,到底拉几下才能亮起来一直是个谜。大房间里有一台钢琴,是姐姐练琴的地方。
  
  长大后回去时,用大人的身体在同样的空间里来回,感觉房子变小了。但是外婆外公还是同样的外婆外公。他们还是那么关心我,会耐心的和我一起翻艺术历史画册,会因为我在冬天里着凉了揪心,会笑眯眯的看着我吃南京才有的菜。记得长大后曾在有一次回去时跟外婆躺在床上畅谈,那是一次大人与大人之间的谈话。外婆很可爱的告诉我说,她比较喜欢外公年轻时候的样子,因为那时候比较听她的话,她说外公年龄大了以后主意也变大了,就没那么听她的话了。那时候,外公已经过世了,他俩原来的房间也换了格局,原来一人一台的桌子被换成了一台,外婆也适应了自己一人听晚间电台睡前故事的习惯。现在,最后那一台桌子也空了。
  
  2020年,我们本来准备举家前往南京庆祝外婆的九十大寿,但疫情来袭,计划只能作罢。当时我们还以为还会有很多时间,外婆还健朗,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跟我妈打电话。但病魔来袭之际,一切都太快了,以为还能再视频的时候,下一个视频来不了了,以为还能再通话的时候,下一次通话也不见了,以为还能再想想治疗方法的时候,外婆已经到了医院。
  
  在失去的时间里,老爸和我调侃,说,外婆估计是不想跟我们玩了。的确,在非常时期,外婆在最后的日子里也见不太到家人。我们用了最大的努力,把妈妈送到外婆身边,但是最后在同一个城市,也未能见到最后一面。妈妈伤心极了,我们也很无力。从那天起,阴差阳错这个词对我有了新的意义,和重量。
  
  人生总有遗憾,但在尽了力的情况下,也只能希望遗憾小那么一点点。外婆留给我们的是他们那一代人的态度,是我们的榜样。她每天坚持运动,就算髋关节不好也会在床上做操,她有写日记和记账的习惯,一写就是好几十年。她努力接触新事物,九十多岁了还在微信转发文章,在妈妈介绍她玩成语游戏后一度超过了妈妈的晋升速度。在我觉得一件事情不能坚持完成的时候,她的记忆就在那里,看看,不是可以的嘛。
  
  外婆,希望你已经到达了一个温暖的地方,在那里,有外公陪着你,有你喜欢的脚踏车,和你最健康的样子。外婆,我会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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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June月
93:57:9
悼念秦志宁
  悼念吴也显老师。她那和蔼可亲的笑容从来没有忘记。在南师,吴老师和刁老师二位夫妻教授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持者。不论发生什么,他们总是默默地站在我一边。刁老师激情四射的讲课,吴老师细声漫语的教导是那样鲜明的对比而又是一种温馨的和谐。我们真的很运气,有这么多好的老师关心关爱我们。他们是出自内心深处的爱!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祝愿吴老师一路平安!二位老师在天之灵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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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June月
819:35:3
留言刁勤斌
  奶奶一路走好,你真诚开朗的笑容始终留在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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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June月
819:8:14
学生潘慧芳致哀学生潘慧芳
  ?怀着极其沉痛的心情看完“纪念馆”里的悼文,刁老师和吴老师多次精心为我释疑解惑的亲切身影、吴老师经常自己推着轮椅和拄着拐杖来参加学术活动的恬静优雅知性气质,深深地烙在我心里!二老的一生是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此时的我任由伤心的泪眼流淌、思念的心绪飘零……向敬爱的刁老师和吴老师学习!致哀!二老精神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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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January月
810:1:51
留言凯民;建琳
  又到一年祭奠时,您已经离开我们整整八年,仿佛就在昨天;近两年疫情肆虐,我们一直在陪伴着妈妈,让人欣慰的是妈妈身体一直还不错;每天还能去学校骑车锻炼,我们都也还好;去年底外公仙逝,你们二老在天堂作伴了,请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的生活,照顾好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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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January月
88:15:5
留言访客
  ——刁培萼先生仙逝三周年祭
  (2014.1.8_2017.1.8)
  
  三年前面对遗像花丛的祭堂,令人伤感
  三年来回忆老师的音容笑貌,如同眼前
  
  刁老师,怀念你,那些跟着你一起的日子,历历在目:
  三十二年前在淮阴函授课堂上痴痴地听你神侃哲学
  三十一年前的暑假与你在连云港渡轮上海风相伴
  二十八年前在宁海路你家中,我手捧你下厨煮的那碗汤面吃得津津有味
  二十七年前在我如东家中,你睡了一个午觉走出房门笑容可掬
  二十五年前为我搬家的车刚到剑阁路40号,你便来看你请的搬运工是否合用
  那些为课题研讨会而四处奔走的春夏秋冬……
  
  刁老师,想念你,思念你,默默地念叨你感谢你的时候,虔诚在心:
  清明之类祭祀节日的那些天
  想到或讲到自己从农村进入南京师大的经历时必须感谢的恩人
  书架上的那些课题学术著作显示的丰硕成果
  碰到某个难题希望求教的时候…
  
  刁老师,纪念你!
  怀念你,想念你,升华为用行动纪念你:
  1994年,你提出“基础教育是实施国家文化的”命题
  已在我心中扎下了根
  二十三年了, 我一直在研究中
  这应该是老师你对我的期望!
  我不会让老师失望……
  
   学生陈敬朴 2017.1.8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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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January月
710:46:53
留言也显
  到明天你已经离开我们整整三年了!但是你的音容笑貌依然不时在我生活中出现!每当看到过去我们在一起时的生活情境时、每当在吃到你过去喜欢吃的菜肴时常会不自觉地好像你仍在我身边!去年9月1日教育系82级的同学在他们毕业30年后返回母校聚会。在会上大家自然都提起了你,我代表你回忆了和他们相处多年来的点滴往事,真是感慨万千啊!现在他们中不少人都事业有成,有的已是省级部门的领导了。如果那天你也在会上,相信他们一定会继续听到你那热情洋溢的祝贺和激动人心的发言的!可惜现在都只能在想像中了!但是我相信你过去对他们所作的一切,他们都会在他们记忆中保存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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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March月
2910:25:17
专家评论转录wbh_wbh
  读毕朱小蔓老师大作,感觉这次的稿件已经成熟。仔细阅读,细细品味,幽幽回想,朱老师通过该文试图深层描绘刁老师的学术灵魂,作为读者心有戚戚,并且多了一份对刁老师的认识与理解。而在朱老师对自己老师的描绘、礼赞里,朱老师自己的教育观、价值观、方法论不也得到了某种深刻的展示吗?可以说,该文是对刁老师学术品格、学术贡献的讴歌,而这讴歌背后所展示的却是朱老师本人的学术品格和教育观、方法论、价值观。读一文而能得览两位学者值得敬佩的的理想和追求,何其难得!难得而得之,何其幸耶!其间寥寥数笔,以刁老师那群南师教育学学科的先生们的品格为参照系,讽议当今之学界学人,忧患之情跃然纸上!呜呼!读着想着,愈发感觉刁老师是个纯粹的人;从书写刁老师的朱小蔓老师的笔触里,能感受到朱老师自己又是多么的纯粹透亮。
  这是一篇教育学名家的教育学领悟,这是一篇后辈学者对前辈学者心灵的解读,这是一篇有真情实感、有理性厚度、触及到教育学界、教育与人生最深层的学术论文。我将其界定为教育学史论方面的论文--通篇写的都是教育学人、教育观念、教育学方法以及教育学可能的学术境界。
   这是一篇有重要价值的教育学文献。这篇文献一方面表彰了刁培萼老师的教育学人生,另一方面亦展示了朱小蔓老师教育学的情怀、视野、方法、境界和高尚情操。教育学界太需要纯粹的教育学学者了。该文是朱老师从心灵深处对刁老师的感佩、感动,我上面的话亦是对作者和传主的敬佩与感动。该文第五部分“五、平凡一生,质本洁来还洁去”,这个标题让读到此处的读者的灵魂在感佩之余亦变得洁净起来。该标题又点出刁老师“一生平凡”,但恰恰是这平凡的教育学人生,为我们教育学人竖立起教育学人生的参照系和标杆。以此标杆量一量,当前的教育学人又有多少人能达到刁老师这位“平凡一生”的教育学者的高度呢?正如朱老师所说,教育学人生的价值不能完全由论文、著作的多寡以及“大奖”、“荣誉”的多少来决定。同为教育学人,有时竟然不惮于做反教育、反教育学的事情,面对这篇文章应当羞愧,应当警醒。我想这篇文章就是一面镜子,--这也可能是这篇文章公开发表的价值之一吧。
  
经典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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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January月
815:40:52
留言刘晓东
  怀念敬爱的刁老师。
  我看到有本英文书的题目是“call to teach”。还没有看书的内容。感觉题目太好太美了。call to teach,就是心中有一种召唤,有一种使命,就是让自己与他人一起成长,一起开花,共同flourishing,共同丰收,共同兴旺发达。我觉得刁老师就是这样的了不起的学人。
  我们需要这样的学人。如果学术界多一些刁老师这样的学人,多一些“致良知”的人,多一些童心未泯的学人,哪怕是多一些不违背良知的人,学术界就会多一些其乐融融,多一些正气正能量,少一些不好不健康的东西。所以,我们怀念刁老师,怀念他心中的那个不断生长不断超越的精神世界,怀念他心中的教人育人的使命感(call to teach)。
  风度翩翩的刁老师是随园一景。其实,刁老师活到老学到老的情怀,刁老师饱含人性之爱的教人育人的情怀、己达达人的风范,是学生的财富,是随园的财富,是教育学界的财富,不也是留给后人的美丽风景吗?刁老师用生活生命诠释了什么是教育、什么是教育学、什么是教育学学者。
  刁老师诠释了教育的使命、教育学的使命、人的使命!
  怀念刁老师,就要向刁老师学习,不断自我超越。
  一个教师能像刁老师那样,去世后还能被学生不时感念,还能让人感动,在我们这个时代并不容易。
  那令人感念者一定有什么是值得感念的。
  向刁老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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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January月
811:23:58
留言陈敬朴
  刁老师去世两周年2016年1月8日
  
  今天,是恩师刁培萼教授去世两周年。
  怀念刁老师!
  学生记着刁老师对我的学术提示,继续研究。
  学生常常回忆起与先生一起的岁月,怀念那些年、那些事……
  刁老师安息!
  
  学生陈敬朴2016.1.8于北京太阳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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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January月
723:6:11
留言凯民,建琳
  爸爸:
   明天是你离开我们二周年的日子,时间过得好快,一切好似还是昨天,前几天我整理了你的书桌抽屉,一切都还是你离开时的样子,一把扇,一支毛笔,一张张剪报,一幅幅照片,睹物思亲,整理着,心中满满的都是无尽的思念,你的衣物,妈妈大都留给了我,穿在身上,感受着你的温度,仿佛你还和我们在一起!
   现在的每个周日,如你在时一样,仍是“刁氏俱乐部”聚会的日子,大家围坐一圈聊天说地,感受的亲情的温暖,却唯独少了你这个俱乐部曾经的掌门人......我们都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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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xiangbi:刁培萼教授的遗产是什么(2014/1/14 9:40:24)
刁培萼教授的遗产是什么
  
   毕世响福建师范大学教育学院
  
  
  
  
   教育可归结为思维教育
  
   刁培萼老师“大行”了!
   我觉得对刁培萼老师最大的纪念,是考虑一个根本问题:刁培萼老师留给我们的遗产是什么。我这样届知天命之年的老师,忝列教育学教授之门,说起自己老师辈的人,甚为复杂,因为,我似乎是说我的父母的一生。更微妙的是,似乎是我的学生在我像刁培萼老师“大行”以后,说着老师的什么。我在思考,若干年以后,我也会像刁培萼老师一样大行,我又会给后人留下什么遗产。
  
   刁培萼老师于1950年上南京师范学院教育系,我是1982年上南京师范学院教育系,论学缘,他是我的老前辈,是我的老师,论年甲,他比我父亲还大11岁呢。二年级的时候他给我们当班主任一直到我1986毕业。期间,他给我们上《教育哲学》和《马列论教育》两门课程。他的夫人吴也显老师(1930年出生),和令狐昌毅老师一起给我们上《教育学》,令狐昌毅老师是1928年出生的。所以,刁老师夫妻两人都是我的授业老师。自从我1999年又回南师上博士,我与两位师尊来往就多起来了,我毕业离开南京以后,刁老师吴老师已经不仅仅把我当作他们的学生,还是他们的朋友了,我们之间学术交流和问候很稠密。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三个学者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是三个思维者之间的关系,师生关系只是思维的一个借口。
  
   刁培萼老师是南京师范大学,特别是教育科学学院,一个叫人想忘都不能不能忘记的人,也是中国教育理论界一个叫人不能忘记的人。因为,他的思维已经触摸到思想的境界,我并不是说刁培萼老师已经是思想家了,我敢说刁培萼老师能够站在思想的立场上说话。我不知道这样说合适不合适:在中国教育理论界,能够达到思维的人,不多,能够达到思想的人,极少。2005年我来到福建师范大学以后,福建师范大学教育学院的老前辈李明德教授,也是刁老师的学术朋友(少刁老师一岁),还在我面前说起刁老师二十多年前提出的“自然·社会·思维”的教育哲学观念。他在80岁的时候,又在“自然·社会·思维”发展链与教育实践辩证法之后,提出第二个发展链与教育实践辩证法:“自然·社会·人”,把时代的“人”或者“人学”架构在教育实践上。我觉得这两个观念,应该是哲学上“思维与存在同一性”,“思维必然有一个思维者在思维”的教育思维,所以,我一直试图把教育学理解成思维,刁老师也说“从某种意义上说,教育可归结为思维教育。”[1]211
  
   刁老师那个年代的学者,青年的时候以政府编译的马克思主义为学习,既下过功夫,又带有强烈的时代意识。同时,他们经历了建国以后的每次政治运动,他们的知识与精神,都不再是纯粹的士,却是政治化的知识分子,我在他们那一辈学者身上甚有体验。我这个年龄的学者,也不是纯粹的士,也不是纯粹的知识分子,我们的知识与精神有点不僧不道。我们对中国和外国的哲学与文化,东学一句,西学两行,“前现代”、“现代”、“后现代”地嘴上笔上翻飞,怪唬人的,却像孩子吃泡泡糖。所以,我和刁老师是两代知识分子,可能是两种文明形态的人。
  
  刁老师的思维,并不容易被学生或者同行弄清楚,因为,我们的高等教育没有哲学训练,大学老师和大学生根本就不会思维。在真思维真知识面前,我们往往并不表现谦虚,而是狂妄和愚昧,这很容易使我想起苏格拉底的话: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思想者的落寞是人类的常态,刁老师却不是一个落寞的人,他有自己思维的气场。刁老师的思维本身就是思想,就是思想者,就是人的观念,是我多少年以后才能够摸到的感悟。
  
  我觉得,很长时间,刁老师是一个既能够叫所有人记住,又叫人不怎么懂得的人。换句话说,他是一个既寂寞又热闹的人。我在南京师范大学读博士三年际遇的热闹的学术场合,比我2002年博士毕业到现在际遇的学术场合还要多。刁老师的寂寞在于,他退休在家,他和吴老师的身体,不能出没于各种各样热闹的学术场合。那么,刁老师的思维,就不容易在没有受过他的教诲的老师和学生中传播,他们可能会听人说过刁老师的某些说法,却无缘当面领教;他的热闹在于,教育理论惯常的说法在我们唇齿间吞吐的时候,他的说法总会使我们的口舌搅得不实在,或者说,我们总会想起刁老师的说法,我们的内心有些虚。即使不同意他的说法的人,也往往会记住刁培萼其人其说,并且不能轻易地把刁培萼其人其说挥之而去,而刁培萼并没有缠住我们不放,是我们的思维缠住他不能放手。所以,我们这些聆听过刁老师教诲的人,无论操何业,总会在某个时候想起刁老师,如果几个人在一起,总会说到他。正是他的思维,使我们知道思想是怎么生成的。
  
   完成一个人
  
  一所大学,应该有不同年龄与阅历的几代老师在那里喋喋不休地聒噪,把各种各样的人话、鬼话和神话像刮旋风那样祭起来,学生才能分辨出人、鬼、神,大学本来就应该是一个魔鬼和天使打架的地方。柏拉图说人性由人性、兽性和神性构成,知识就是基于人性的真实存在。而当下的大学老师,大都是1977年恢复高考之后上大学的人,实际上是单一文化群体的人,嘴里喷的是“政治正确”的标准答案,没有分辨人、鬼、神的知识,虽然名义上是老师,弄不好倒像乌合之众,更多的只是“教师”的名号罢了。所以,当下的大学什么都像,就是不像大学,大学老师什么都像,就是不像大学老师。
  
  刁培萼老师出生于1927年,那是民国,大学给我上过课的老师,相当大一部分人是横跨了民国和新中国两个天地的人。系里的老师和学校的老师,是公孙的辈分,如教育系的教育学名教授罗炳之先生,是刁老师吴老师的老师。不过,我们当学生的时候,老教授们早已不出来上课,文化大革命把他们的知识和性命都革得差不多了,只给他们剩下了一点喘息的夕阳。老院长陈鹤琴先生,从50年代初起,他的活教育思想就受到当局的批判,他的教育思想被全盘否定,甚至1959年离开幼儿教育工作。刁老师和他的许多同学,当年考南师教育系,往往就是冲着陈鹤琴先生去的。在我上大学的1982年,影响了几代中国人的一代教育家陈鹤琴先生辞世了,我等后生小辈无缘拜见教育家,却沐浴在教育家的学园里,也算浸染得几缕余辉。那么,给恢复招生以后的大学生上课,成就了刁老师那一辈人,也是他们的历史使命。陈鹤琴先生的教育思想,刁老师等学生辈薪火相传。我想,正是这个机缘,刁老师才能成为新中国第一本教育哲学教材《马克思主义教育哲学》的第一作者,第二作者丁沅教授也是给我们上课的老师,丁老师出生于1929年。刁老师82岁的时候,又独立修订了这本书,以《追寻发展链:教育的辩证拷问》出版,也是他一生唯一的专著。《追寻发展链:教育的辩证拷问》的出版和我有些许关系。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老师的水平是教育理论界公认的,缺憾在于那些师尊们都不爱写专著。我把这个意思在电话里说给刁老师,希望他能够写一本专著,给他的身后留下东西。他很认真地考虑了我的说法,说:“我已经80岁了,不容易完成这个任务,我会努力。”当书出版以后,他给我说:“我完成了你的任务。我再给你一个任务:给我的书写一个书评。”我后来写成了10000字的文章:《跟着吾师去思——教育可归结为思维教育》(《教育文化论坛》,2011年第6期)。
  
  刁老师另外一个开创是《教育文化学》。在他完成《追寻发展链:教育的辩证拷问》以后,也和几位老师一起修订。去年11月份我去他们家,他和吴老师还和我说了一些他们对这本书下的几年的心思,有些他本人以外的原因,使这本书没有顺畅地修订下去。刁老师患眼疾,几近失明,幸运的是,南京鼓楼医院高明的医生,刚刚使刁老师的单眼视力恢复到0.1,他可以重新拿笔撰写了。刁老师还拿出我的一篇文章讨论了一些文化问题。我希望南师的师友,能够把刁老师未竟的事业完成,这既是南师师友的责任,更是南师师友接续老师的使命。因为,这是刁老师为南师给中国教育理论界挣得的一份光荣。
  
  刁老师为南师给中国教育理论界挣得的另外一份光荣是《农村教育学》,也是刁老师的一个开创。也希望南师师友不辱师命,拿出一个新的《农村教育学》。中国多少农村,在几十年以后就消失了。中国社会正在经历从农耕文明到工业文明进而太空文明转型的初期过渡,而中国人仍然是几千年前的农民!农民就是上了月亮,也只不过替嫦娥养兔子,替吴刚酿伐桂花树而已。教育要使中国人脱胎换骨,彻底改变气质,现在的教育是就业,以就业为目的教育不是教育,是职业养成所。其实,不接受教育,也能职业养成。对农民的关怀,是中国近代教育家和思想家的共同情怀,刁老师不是思想家,他却摸到了中国社会的根,也摸到了教育家的根,他的教育思维,站在了教育家和思想家的立场上。我们现在的教育学,农村与农民仍然阙如。
  
  一家大学,一个专业,几十年上百年下来,最终必须积淀出几个人,几个学说。南师教育学,从三江师范学堂、两江师范学堂、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南高师)、东南大学、第四中山大学、中央大学、南京大学、南京师范学院、南京师范大学,无疑积淀了中国的教育学精魂;1977年恢复高考以后,南师教育学的师尊们,为中国教育理论积淀出了南山。南师教育学代表性的著作就是1984年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教育学》,俗称“绿皮《教育学》”,它应该是新中国《教育学》的代表作,标志着一个时代,到现在还没有哪本《教育学》能够达到它的意境。《教育哲学》、《教育社会学》、《德育》、《教学论》、《教育文化学》、《农村教育学》等都是新时代开创性的,在这个积淀中,刁老师在几个方向,都有开创之功,刁培萼完成了一个人。
  
  1977年恢复高考以后到现在的教育学,就是刁老师那一代人在政治话语和学术话语之间建立起来的一套体系,带有意识形态味道,我们仍然吃着他们那一代老师的饭,我们没有逃出他们的“魔爪”。刁老师那一代人在政治极权下为教育学挣得了尊严,我们才有当硕士、博士、教授的福分,刁老师一个人就在三个方向上有建树。所以,我们这一代学者有愧于我们的老师辈,我们没有为教育学挣得多少荣耀,我们想扔掉学术的意识形态,却没有能力建立一个文化或者文明形态的学术体系,仍然溺陷于意识形态。尽管我们活得异常沉重,我的学生辈比我这一代人活得更不堪。实际上,正是人类的苦难成就了人类的光荣。所以,刁老师身后事,不是刁老师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是南师一个学校的事情,应该是整个学术界的事情。
  
  凌厉的南师教育学,最近十几年,竟然养成“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的境界,哀哉!南师教育学后学,下面怎么完成一个人?绿皮《教育学》以后,会是什么皮的《教育学》呢?
  

□也显:终身学人布衣人生(2014/4/5 8:56:28)
终身学人 布衣人生
  
  培萼逝世百日祭
  也显
  
  2014年1月8日培萼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他曾把 “终身学人 布衣人生”这八个字作为自己的人生座标,回顾他这一生,可以说他确确实实是做到了。
   自五十年代毕业参加工作后,他先被分配做的是行政工作,但在工作之余仍抓紧一切机会学习自己喜欢的专业。 后来去党委宣传部追随刘德华同志从事政治经济学课程的辅导工作,为此他除了系统自学马恩著作外,还通读了两遍马克思的《资本论》。在不断向老刘请教业务上问题的过程中,逐步胜任了教学辅导的任务。由于他在言谈中经常提到马克思、恩格思的言论,因而被同事们取了一个“刁克思”的绰号。
  文革后,他有幸回到教育系从事马恩论教育的教学工作,当时他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所以十分珍惜这个机会。正好我因腿伤在家养病,他就一方面带动我学习马克思、恩格斯的著作,同时也指导我和他一起整理学习马恩著作的学习笔记。为了把学习笔记整理成适合学生学习马恩著作的辅导材料,自己亲自不断到学校的誊印社和工作人员联系,当时的材料全是要靠人工打字来完成的,进展较慢。他经常一天要去上几趟,成了他们那里的常客,并逐渐和那里的工作人员交上了朋友。最后终于完成了一本厚厚的马恩著作的学习辅导材料。
   后来他对农村的教育开始关注,他认为“中国的大头在农村,要抓好基础教育,首先要抓好农村教育。”在这种理念下,他积极收集农村教育方面的资料,在学校领导和组织的积极支持下,他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经省教育部门的批准,选择了如东县作为深入的试点。如东县共有八个大区,他为了获得第一手资料,一个个区去分别作了深入调查、访问、总结,跑遍了如东县这八个大区。因此后来他和如东县许多区的行政领导、校长、教师都建立了长期的联系和亲密的友谊。那一段时期,如东县的一些同志也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他也因此收集到了许多鲜活的材料,为他后来编写《农村教育学》打下了扎实的基础。
   正当他业务上初有成效时,1988年开始,学校实行退休制度,凡到了60岁的退休年龄,就一律要办退休手续。系领导提出让他提退。他起初以为退休就要告别一切教学和科研活动,因此老大不愿意。当时他天真地认为“如果我不要求提升教授,仍能不退休,我宁愿放弃提升。”
  后来得知即使不提升,到了年龄,仍要退休,这是一条硬杠杠。经一些亲朋好友的再三劝说,直到规定申请截止的最后一天,他才向系领导提出提退的申请。为了及时赶上各种评审材料的准备工作,给当时的领导还真是添了不少麻烦。
  - 退休后,他不甘寂寞,又认定了智慧型教师的研究课题,并要求我和他合作。
  由于没有申请课题,既没有经费又没有年轻人的合作,甚至缺乏必要的资料来源。因此曾有不少好心人劝他:这么大年纪了,又没有提升职称方面的需要了,何必自找苦吃、整天忙忙碌碌不得安宁呢?
  但他总认为自己还有精力,还可以研究一些自己喜欢的课题。退休后有的是时间,不申请立项,就没有什么时间上的压力,何乐不为呢?下定决心后,他通过和过去长期合作的学校取得联系,争取把这个研究内容融入他们科研的思路和方法,然后由他们组织科研力量和必要的活动经费来共同开展课题研究,从而取得了双赢的效果。
  这个课题的最后一项成果《重建课堂文化》由于涉及到不少学校教师的实验成果,因而他提出这项成果由他们中主要两所学校的校长作为主编,而我们只是作为策划人的名义列入。实际上这本书大量的整理、提炼的任务以及和出版社联系等具体、琐碎的工作都是他自己完成的。
  他一生淡泊名利,追求的是宁静的书斋生活。认为“书中自有我所思”,“书中自有我所悟”。对自己所要探究的问题,具有一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一旦遇上问题,常常日思夜想。在茶余饭后经常会看到他一个人好像坐在那里发呆,对周围人的所言所行常常是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实际他是在思考自己的问题。有时已是夜深人静睡在床上了,忽然觉得有个想法要记下来,于是马上要我帮他记下来,有时是清晨尚未起床,对某个问题有所悟时,也从不轻易放过。因此在我们床前总要留点纸笔,以备不时之需。
  他最喜欢的是能和人自由交换彼此的看法,只要自己关心的课题,如能遇上可以对话的人,不论是同事、朋友或学生,那就精神振奋,打开话盒子后,就滔滔不绝,甚至会忘记时间和场合。但平时对生活琐事则缺少兴趣,往往对此少言寡语,十分低调。只愿意做自己喜欢的事,对家庭的经济状况几乎极少过问,即使一个人出门,身上也从不放分文。
  在穿着上只求舒适,只按照自己的喜爱来购买,从不追求名牌、品牌,从不购买高档奢侈品。
  在饮食方面,只重三餐营养,菜肴方面强调多吃素菜,尤其是绿叶菜。由于家中人少、量小,菜的品种吃不多,就自己创造出一种菜肴来,他吧这种菜命名为家常菜。即把多种有营养的蔬菜如:青菜、胡萝卜、蘑菇、毛豆、土豆、木耳、豆干、竹笋(或茭白),这八个品种的菜分别切成丁或丝烧在一起,每天三餐都吃一些,以保证素菜的多样化,在烧菜的方法上也喜欢花样翻新,常把一些平时不大搭配在一起的菜放在一起烧,总之喜欢不拘一格,搞些新花样来品尝。
  除了吃好三餐饭和必要的营养品如豆浆、牛奶外,对糖果、糕饼之类的零食极少品尝,也从不购买。
  对日常生活用品的使用也较节省,特别是对纸张的利用,简直是惜纸如金,例如对各种药品包装的药盒,就从不随意丢弃,总是把它剪成可以利用的纸片,放在容易拿到的地方,以供随时记录或书写的不时之需。甚至把剪下来的一些碎纸也和一些废旧纸张一起收集起来,给卖废纸的人。倒不是为了回收一些小钱,而是为了能废物利用,不浪费资源。
  他对人热情真诚,特别是对有求于自己的朋友、学生,总是尽可能地为他们提供方便和帮助,即使是在偶然的场合下认识的年轻人,只要有求于他,也定会鼎力相助,后来有的人就和他成了忘年之交的好朋友。
  他做事负责、率真。在处理一些人和事上,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和态度。当看到社会上一些不合理的现象,时常会动真感情甚至出面干预。大到国家大事,如当看到一些欺权霸世、贪污腐敗等行为的报道时,常按捺不住自己的怒火而生闷气;小到一些人的不文明的行为,如有人在校园开车随意按喇叭,某些人不顾学校布告上的提醒,在刚发青的草坪上任意踩踏,或看到一些店家在马路旁绿化带上随意把拖把等杂物放在上面,他都要去干涉。有一次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老板竟对他谩骂动手时,他都毫不退让。他常抱怨说,自己真不想外出,免得生气。认为自己的言行已不合潮流,感到活得很累。
  他就是这样被周围人讥笑为是个“倔老头”、“老古董”、“不识时务的人”。但正是这种倔强,让他始终如一地坚守住了自己的信念,做终生学人,过布衣人生。
  

□徐莹顾荣芳:沉痛悼念敬爱的刁培萼老师!(2014/1/9 21:01:26)
现在满眼都是上周末在鼓楼医院看见到刁老师时的情景,不可想象刁老师真的离开了我们!但刁老师把真善美永久地留在了人间!感谢刁老师和吴老师对我们的谆谆教诲!衷心希望吴老师能一如既往地坚强地挺住,照顾好自己,多多保重!学生永远想念你们!

□刘晓东:追忆刁培萼教授(下部分)(2014/1/9 16:29:39)
就在十天前,2013年12月28日临近中午,刁老师的夫人吴也显教授扶持刁老师来草坪晒太阳,我趁机与两位老师聊天。刁老师双手有些凉,他紧握我的右手,说到他的《教育文化学》一书增订改版的事,说到他的期待、希望。他当时已经很虚弱了,还将书的增订改版当作未竟之事,难以忘怀。前几年他身体还好的时候,吴也显老师向我爆料,刁老师有时会半夜于梦中突然坐起来,寻找纸笔,将自己的灵感顿悟写下来。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师如此真情地对待思想,是值得我们后辈学者敬仰和学习的,也促使我们深思生命与思想的关系。
  在大草坪晒了约一小时太阳,刁老师想回家了。吴也显老师要去买包子,委托我将刁老师送回家。我扶着刁老师,缓缓走在校园的小路上。出校门,爬一个小坡就到刁老师家了。刚越过高坡,刁老师问我:“你觉得习近平的政策怎么样?现在看来不错。”身体这么虚弱,抬腿迈个台阶都要我抱着腰帮着用力的刁老师,还在关心政治,关心时事。这就是刁老师。
  当年我还是本科生时,常看到一个满头白发、风度翩翩的老师在八舍楼下喊学生的名子,我知道那是八三级的学生。后来在校园某些地方,常见这位老师与学生闲谈。后来这个老师进了我们教育哲学的课堂,从此成为我生命中的“重要他人”。别人一定如我看到他与学生闲谈那样,常看到他与我在校园闲谈。2013年12月28日临近中午的那次闲谈,不意间成为最后的定格。他就是刁老师。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敬爱的刁老师,您是好学者、好老师,您留给学生们的风范是不朽的。您的学生怀念您。
  

□学生李建军:留言(2014/1/11 22:57:28)
昨晚,半梦半醒之际,似见您向我微笑。见您最后一面之后,我的心特别平静。向真说见到刁老师,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这几天,因着您,种种记忆又在心底翻腾。亲爱的刁老师,您一直以您独特的方式存在于我们的生命中。
  学生李建军

最新经典Top 5
□亚婕:纪念外婆(2022/6/12 21:18:45)
6月8日,外婆离开了我们,享年92岁,也算是喜寿了。小时候住在南京时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去外婆外公家,长大后回想,好多记忆都是在那里留下来的。第一次做核桃仁蛋糕,是陪着外婆用手动打蛋器完成的。第一次吃怪怪的肉汤圆,也是在外婆家的厨房里。客厅的过道是我和姐姐练侧手翻的地方,小房间里收藏了一整套百科全书,还有可以假装是耳坠的小贴纸。阳台上有外公心爱的兰花,多年才会开一次花,得拍胶卷照片记录下来。外婆外公的书桌上各有一盏绿色的老式台灯,到底拉几下才能亮起来一直是个谜。大房间里有一台钢琴,是姐姐练琴的地方。
  
  长大后回去时,用大人的身体在同样的空间里来回,感觉房子变小了。但是外婆外公还是同样的外婆外公。他们还是那么关心我,会耐心的和我一起翻艺术历史画册,会因为我在冬天里着凉了揪心,会笑眯眯的看着我吃南京才有的菜。记得长大后曾在有一次回去时跟外婆躺在床上畅谈,那是一次大人与大人之间的谈话。外婆很可爱的告诉我说,她比较喜欢外公年轻时候的样子,因为那时候比较听她的话,她说外公年龄大了以后主意也变大了,就没那么听她的话了。那时候,外公已经过世了,他俩原来的房间也换了格局,原来一人一台的桌子被换成了一台,外婆也适应了自己一人听晚间电台睡前故事的习惯。现在,最后那一台桌子也空了。
  
  2020年,我们本来准备举家前往南京庆祝外婆的九十大寿,但疫情来袭,计划只能作罢。当时我们还以为还会有很多时间,外婆还健朗,几乎每个星期都会跟我妈打电话。但病魔来袭之际,一切都太快了,以为还能再视频的时候,下一个视频来不了了,以为还能再通话的时候,下一次通话也不见了,以为还能再想想治疗方法的时候,外婆已经到了医院。
  
  在失去的时间里,老爸和我调侃,说,外婆估计是不想跟我们玩了。的确,在非常时期,外婆在最后的日子里也见不太到家人。我们用了最大的努力,把妈妈送到外婆身边,但是最后在同一个城市,也未能见到最后一面。妈妈伤心极了,我们也很无力。从那天起,阴差阳错这个词对我有了新的意义,和重量。
  
  人生总有遗憾,但在尽了力的情况下,也只能希望遗憾小那么一点点。外婆留给我们的是他们那一代人的态度,是我们的榜样。她每天坚持运动,就算髋关节不好也会在床上做操,她有写日记和记账的习惯,一写就是好几十年。她努力接触新事物,九十多岁了还在微信转发文章,在妈妈介绍她玩成语游戏后一度超过了妈妈的晋升速度。在我觉得一件事情不能坚持完成的时候,她的记忆就在那里,看看,不是可以的嘛。
  
  外婆,希望你已经到达了一个温暖的地方,在那里,有外公陪着你,有你喜欢的脚踏车,和你最健康的样子。外婆,我会想你的。

□章婉兴:悼也显(2022/6/13 12:05:47)
也显走了,我再也听不到她那特有的、令人发笑的绕口令“吃葡
  萄”了,也再也看不见她以九十高龄在校园里骑三轮车的身影了。她
  走的那么匆忙,使我毫无思想准备,那么坚强、热爱生活的人,怎么
  一下子就被病魔击倒了呢?
  也显毕业于5 3 年院系调整后的南师教育系,随即留校工作。她
  毕生主攻“教育学”,在这一领域耕耘了数十年,勤学,勤教, 不论在教学还是科研方面都卓有成效。
  我和也显不仅是工作关系,私交亦佳。我俩曾受组织上的委托,一同两次陪同龚启昌先生赴京同仁医院治疗眼疾;也多次出差各地,包括上海 。在出差上海期间,我未曾住过旅社或受访单位,总是和她
  一起住在她父母家中(也是她自己的家),睡双层床(她睡上铺,我
  睡下铺),吃家常饭,伯父母待我如家人,我感到和在自己家中一样
  的舒适、自在。
  文化大革命后,我人农村下放,回校待儿子成家后,又随他迁至江宁,至此,与也显联系就渐少了 ,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主要通过电话联系,煲电话粥,一谈就半个小时,还意犹未尽。
  此前,老友明宽病逝,因未得到其家属通知,也未能见到。后面这次也显病逝,我因年老体衰,也未能亲自送她一程,终觉遗憾。
  书未尽言,也显,你与病魔斗争,身心疲惫,也该休息了。你好
  好的、美美的睡上一觉,待你睡醒睁开眼睛时,培萼正在你床前守候
  着你,所有爱你的人也都在祝福你,你仍然是幸福的,一点也不孤独。
  紧紧握你仍带仍带有温度的热情的手。
  章婉兴
  2022年6月9日

□凯华:追思会凯华发言(2022/6/21 21:45:02)
“我等不及你了!”这是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一个“等”字道出了多少艰辛与无奈。这是在6月6日,我和妈妈的最后一次视频时妈妈说的。当时妈妈应该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要走了,而根据当时的政策情况,我依然还有八天的隔离期。虽然有微信,我们还能彼此相望。但冰冷的屏幕就这么把我们隔在了两个世界。
  8日凌晨,妈妈真的就这样走了,9日晚上我接到了允许解封的通知,当时真的是百感交集。9日是个星期四,这是我和妈妈相约每周通话的日子,这么多年来,每逢星期四我们就会聊上一个多小时。妈妈会事无巨细地说起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而我更多的时候是在聆听,当然我也会随时汇报身边琐事。和妈妈的通话是我每个星期四重要的日程,它让远离家乡的我,常常能够感受到亲人的气息,有了妈妈的电话,南京的一切仿佛就在身边,我似乎从来都不曾远离。但在6月的这个星期四,我虽然千里迢迢地飞回来了,却再也听不到妈妈的声音。回到空落落的家。墙上的妈妈笑容明媚,房间里到处充满了她的气息,却唯独不见了熟悉的身影。
  这两天和哥哥一起整理妈妈的遗物,无论是衣物还是书籍,处处井然有序,仿佛还在等待着主人的莅临。院子里丝瓜黄瓜登高爬低,铁树桂花树沉默不语,也许正在期待着那个每天散步的熟悉身影。睡在妈妈的床上,穿着妈妈缝缝补补的睡衣,想起妈妈前不久还和我说她现在还能穿针引线,颇为自豪。而我也理所当然地认为,妈妈是会活过一百岁的。万万没想到……是啊,万万没想到,这两天每个听说妈妈离去的人都忍不住会说这句话。生命是如此无常,总是让人淬不及防。
  人生最苦别离,比这更苦的就是无法别离。本以为高科技已经让世界变成了地球村,现代人无论到哪里都只是弹指一挥间。没想到这次疫情却让世界重新分裂,大家各自为政,造成我这样的悲剧。
  我想妈妈是知道我的急切的,她也尽力争取了。听哥哥说了她吞咽困难时依然坚持吃东西喝中药,让我的思绪一下子就飘回到了从前。妈妈曾经历了几次医疗事故,但都靠着她自己的坚持和努力恢复了正常。我本以为这次依然可以的,但却没想到天不假人愿。闭上眼睛就想到妈妈那句我等不及你了,让人忍不住泪目,但我知道能让坚强的妈妈说出这话她是真的坚持不住了,我也实在不忍心再让她坚持了,所以哥哥和我都决定遵从妈妈的愿望,不做创伤性治疗,让妈妈不要再承受痛苦。
  这次回来虽然有遗憾但因为妈妈做了遗体捐献让我在14号能够再见妈妈一面,让我略感安慰。前两天又和哥哥一起到南师大走了走,这里是我生长的地方,承载了太多的回忆,近十年来每年我都会回来探亲一二次,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寒都会和妈妈一起来学校骑车散步。校园里四季不同的花草树木,都是我们的话题,妈妈说校园里四季花不同,但无论何时都会有花盛开,就像现在的白玉兰。曾经还想和妈妈一起记录一下春夏秋冬的花木品种,但因为爸爸妈妈的相继离去,这一切都变得遥不可及。
  妈妈的九十二年人生有七十多年都是和南师大联系在一起的,我们家搬了几次家都是围着南师大校园转,有一段时间更是住在校园里面。可以说南师大就是我们生长的地方,也是妈妈最热爱的地方,这里的校园是她心心念念怎么转也不会厌倦的地方。虽然我也带她走了不少地方,她去了三次新加坡,去了新西兰、英国、法国、意大利、日本、马来西亚、印尼等等。但她最喜欢的地方依然是南师大,受她的影响我们也舍不得这片美丽的校园。但今天也许我们不得不和这里告别。
  感谢学校组织的这次追思会,感谢各位来参会的师长,让我们的哀思能有所倾诉,能在妈妈最热爱的地方和她做最后的告别。妈妈你一路走好,相信你会和爸爸一起在天上看着我们,看着你们心爱的人和这片热土,我们不会让你失望!

□凯民:追思会凯民发言(2022/6/23 17:03:47)
谢谢学校举办的这个追思会,谢谢前来参与缅怀追思我母亲的各位领导.老师和同学
   六月八号的凌晨1:47分,母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享年92岁。
  这些天,我经常站在母亲的遗像前,看着被鲜花围绕着的母亲冥想,多么希望这仅仅是一场梦,我无法从这揪心的悲痛中走出,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了!快的让人无法承受……
  母亲生前偶尔会说,希望自己能够活过我外婆94岁的年龄,我还调侃她把人生目标定的太低!母亲的身体一直给我们一个很好的感觉,能吃能睡,虽然腿不好,但能运动,甚至电脑和手机也玩的很娴熟,平日里,只要不下雨,她总会在上午骑上自行车去她钟爱的校园愉快的转上一个多小时,因为她相信,骑自行车最适合她这样腿脚不好的人锻炼!所以坚持每天这样的运动,乐此不疲,坚持了数年,乃至很多人都说,吴老师在校园骑车已是南师大随园校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可如今,这道风景线不复存在了,校园里再也看不到母亲慢悠悠骑在车上的身影…
  疫情发生的这几年,我和我爱人住到了宁海路母亲的家里,和母亲朝夕相处的这三年,成为母亲一生中最安逸的三年,亲人的陪伴让母亲心情愉悦,每年我妹妹也会定期从国外回来探亲二次,所以可以告慰的是,母亲直到临终都生活在亲人的陪伴中!母亲的大半生都献给了她钟爱的教育事业,求学和工作都在南师大这个美丽的校园中,辛勤耕耘,培养了很多她喜爱和喜爱她的学子,她与我父亲互敬互爱,荣辱与共一生,无论是在艰苦岁月,还是在动荡年代,都从没有对生活有过抱怨,真正是和祖国同呼吸共命运,坚守住了一个有良知和有责任感的教师本分
  妈妈一生随和知性,有很多老老少少各种社会阶层的朋友,母亲对子女从不溺爱,总是尊重我们的爱好和选择!母亲从小就对我们要求,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所以我和妹妹很小就已开始学习独立生活,独立的去面对动荡岁月带来的种种磨难,这也成为我们日后对自己子女的要求!
  我们一家和南师大,和教科院有着深厚的情缘,我和我妹妹从小就在各位与母亲同事的叔叔阿姨的关注下长大,这个校园留给我们了太多太多的回忆,我家的搬迁从虎踞关十号到西山,到如今的宁海路,始终离学校很近,我们父母的大半生和我们的大半生都融入了这片校园,生活着,努力工作着,如今,当年的叔叔阿姨们也都早已步入乐龄,当年经常出没于我家的同学们如今也都成为了学校的教学科研栋梁。时光在日夜兼程的飞驰,如今我们在这里追思这位逝去的亲人,同事,朋友和老师,思绪万千……满心话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如何才能停止无尽的思念……
  十四天前,母亲离开了我们,走的是这样的匆忙,从四月二十号发现身患重疾到六月八号凌晨骤然离去,不过短短四十九天,在这短短的几十天中,母亲做了她一生中最艰苦的努力,因为她虽有儿子媳妇陪伴在身边,但她同样渴望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儿,同样渴望能再一次和老同事老朋友相聚,为了这个渴望,她忍受吞咽困难的痛苦,坚持喝中药,坚持吃一切难以下咽的食物,甚至是一杯水,但无情的病魔却用更无情的方式吞噬着母亲的肌体,母亲终于在女儿解禁的前两天倒下,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母亲做了她能做的最大努力,也为做儿女的树立了一个如何做长辈的楷模!母亲离开了,再也不能回来,再也不能为儿女缝缝补补(前些日子92岁的母亲还在为我缝补衣衫),再也不能为我们做可口的点心和早餐(母亲起得早,经常在我们起床时已经做好了早餐),如今,我们兄妹失去了亲爱的母亲,更是失去了一个永远可以遮风避雨的家,我们再也听不到他老人家拄着拐杖走来走去,拐杖敲击地面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再也听不到她老人家标志性的咳嗽声,这些平时听起来并不悦耳的声音,现在却已是再也听不到的,最向往的声音!
   并不善于表达情感的我从未在母亲生前说过,但今天我要大声的说:妈妈,我爱你!!
   如果有来生,你还会选择我做你的儿子吗?
   谢谢大家,谢谢教科院领导和各位老师在我母亲病重期间所给予的关爱,谢谢院里主办的这个追思会,也许今天以后,我们和教科院没有了以往的密切联系,但从我心里,一直会把南师大,把教科院当做心中可以依托的家园,我想,南师大也一定不会忘记我的父母~这两位将毕生为之奉献的教师!谢谢!再次感谢大家

□邵付国:相册评论(2022/8/3 13:36:06)
马塘小学永远感念刁教授、吴教授的恩德,对于乡村教育的执着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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